中国新闻传媒集团独家连载《王楼，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18)

时间：2021-07-20  来源：  作者：

 

 

第十八折  全球疫情考验

 

 

情怀让事业走得更远，商业让事业走得更稳。

 

如混沌初开的天地，山海经行影业的从无到有并非一蹴而就，加之在疫情肆虐全球的背景下逆势成立，多少沾了点英雄史诗的味道。作为山海英雄联盟系列的领衔出品方，以开山之作《伏羲女娲》动漫院线融资一个亿为导火索，对它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公司也好，项目也罢，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在这里，不妨把山海经行影业比作混沌裹挟的那一片光亮，我会尽可能再现当时的情境，出于对历史的尊重，本人声明：这里出现的每一个人，以及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发生且丝毫无差的史实，为了行文方便，均以原名称呼相关当事人，并无不敬之意。

 

2020年7月30日，手捧着沉甸甸的山海英雄联盟系列图书，我要成立山海经行影业的念头已非常明确，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中央军委金盾影视中心主任李学政。2020年春节，武汉因疫情封城，知名媒体人朱鹏源为赈灾发起捐款，名录里李学政捐款10000元的字样格外显眼，我那时才知道，集演员、编剧、导演、制片人等身份于一身的李学政跟朱鹏源当年一起共事，且不难看出，他俩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由此，我想请朱鹏源牵线搭桥，邀请李学政参与到我的影视项目中来。

 

朱鹏源是长我十余届的南京师范大学学长，也是宝应老乡，曾任职于国新办、中宣部和中央军委等媒体部门，后成立中国新闻传媒集团并亲自担任总编辑，为维权事业奔走呐喊。他曾给我写过一段公开的寄语：

 

 

来自里下河扬州的老乡才俊

来自东方最美校园的小师弟

文弱安静的外表下

隐藏一颗纯粹干净的心灵

聪明的头脑

加上丰富的情商

相信你的明天更美好

奔跑吧，青年！

 

 

所以，在请朱鹏源牵线搭桥这件事上，我是慎之又慎的。

 

朱鹏源果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并把我的原话转达，末了问李学政：“老兄感兴趣吗？”

 

李学政答曰：“目前关键是这样啊，弟弟，现在我的任务太重啦，今年任务太重啦，明年建党100周年。我估计没有时间参加，你知道吧。他那边到底有什么资源，比如说就关键是资金吧，他有没有资金？没有资金，那一切都是办不成啊。你再问问他，弟弟。”

 

我回道：“暂无资金。”

 

是的，李学政说到了点子上：资金。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严介和，淮安首富级别的风云人物。想起这个人是因为《新华日报》原主任记者修铁钢，修铁钢与严介和同乡，退休后好像回淮安帮他做事，有点幕僚的意思。时光倒推到六七年前，我在江苏省品牌学会与修铁钢结识，他的睿智和仁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路走来，他在新闻宣传方面确实帮了我不少忙。

 

跟请朱鹏源牵线搭桥如出一辙，我向严介和发去了邀约，修铁钢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中间人。过了两天，严介和的意思反馈了过来，结果是不参与，理由是：“他喜欢颠覆传统的逆向思维。”

 

2019年盛夏，在我刚提出“山海英雄联盟”这个概念并正式创作《伏羲女娲》之际，我算盘着自己负责安心创作，然后把作品授权给有实力的合作伙伴进行商业运作，前期我收取一笔授权费，后期按约定比例分成。

 

以整个山海英雄联盟系列为由，我把前期的授权费定为600万，后期的分成比例定为对半分，虽有贱卖之意，但仍不失为一个大胆的想法。撇开《哪吒之魔童降世》这种50多亿票房的爆款，一部剧情精彩、制作精良的动漫院线票房正常都能超过6个亿，所以，我按6个亿为基数，提取1%作为授权费，如果连这笔授权费都掏不出却口口声声想干事且拍着胸脯感觉无所不能的人，那我无疑要打一个问号，倘若能掏出600万，贱卖就贱卖吧，钱总归是挣不完的，而一部电影的上映无形中会让很多人由此受益，比如就业和消费。

 

有别于我主动敲门，当我公开表示有授权之意后没多久，南京夫子庙贵宾楼董事长缪剑突然打来了电话，邀我前去商讨具体合作事宜。

 

南京的夫子庙闻名遐迩，而夫子庙的贵宾楼，不说外地人，就当地人而言，恐无人不知。创业之初，南京大学哲学系一位老师曾带他来过一趟我工作室，相较于贵宾楼，我那时的工作室着实是寒舍，以致缪剑说了句：“王老师，你到我那边办公吧，贵宾楼随你用。”他这句话说过两次，第二次是请他出镜拍个宣传片，我带拍摄的朋友前往贵宾楼，末了他又说了一次。他的诚挚显而易见，但我心领之余，并没有接受这份好意。南京大学哲学系那位老师私下对我说：“好奇怪，缪总从不肯去别人的地盘，这次竟同意到你这边来了，还坐下来喝茶。”

 

缪剑如其名，性情嵚崎磊落，不拖泥带水。论600万真金白银，他应该是有的，这个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项目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成了？我到了之后，他开门见山：“我问一下身边几个朋友，看他们投多少，我也投一点。”临近中午，他特地设宴款待，席间表达了十五年后希望我帮他写一本传记的诉求。彼情彼景，我自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的事做得不小，倒还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他竟连写传记的时间点都能脱口而出，想来也有意思。

 

后来过了段时间，我看缪剑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遂主动问一下事情的进展。他说一个做地产开发的朋友日子不如以前好过了，以前很容易就从银行贷到款，现在不行了，手头也紧了，另一个朋友说投钱进来还要再找导演、演员，麻烦，也不想投。照此话音，缪剑本人果然也终于没投。

 

紧随缪剑其后，另一位实力雄厚的商人曾剑征更是登门拜访，深入了解项目进展，倒巧，都带了一个“剑”字。

 

国内有一家知名的商业综合体品牌叫砂之船，曾剑征时任华东区总裁。2015年末，我托一位从事艺术设计的朋友帮我留意一下可有适合做工作室的地方，彼时我人虽在体制，但去意已决。那位朋友说巧得很，他正好有一处两百多平的空间闲置，可拱手相让，且分文不取，就是地理位置稍微偏了点。我细问之下，才得知那处闲置的空间在砂之船，因南京的砂之船2015年试营业，为吸聚人气，那处空间近乎为总经理曾剑征白送。缘此，与曾剑征相识。

 

2019年国庆节到来之际，别墅区里彩旗飘飘，映衬着绿水青山，格外醒目。那时候，“以后这套别墅跟你姓。”这句话早已诞生，我日常办公都在那套价值3000万的别墅里。

 

我把书房收拾干净，焚了炷香，静候贵客临门。曾剑征是历经商业实战之人，且从他当年赠送两百多平的空间给那位从事艺术设计的朋友这件事来看，他不失为一个有情怀的商人。事后回想，他最终没有参与到我这个项目中来，恐还与先他一步的缪剑干系重大。我在交流中提及缪剑对此感兴趣，记得期间他以“老爷子”呼之，但因缪剑方面还没落实，使得整个项目的商业架构多了份极强的不确定性。但不管怎样，与曾剑征的那次见面是愉快且受益的，他说：“我们见证了太多品牌的成功和失败，你不需要什么都懂，你也不能过多操心商业，后期要不断让高手加入到你《山海经》这里面来，像马云的阿里巴巴，就一定能做出全球品牌。”

 

吃一堑长一智，我的思路愈加清晰，我要让旁人对我的商业架构及游戏规则一目了然。我决定正式组建一家影视公司，而不是授权合作伙伴继而再寻找第三方，此外，我摒弃了原先一刀切的收费及分成标准，转而采取更具弹性的股份认购策略。公司注册资本既定1000万，若依此前600万投入的话，那资方可占股60%，但当我决定自己成立影视公司的那一瞬，我实际上已不再需要那600万，更不希望资方占股那么多，投60万跟600万本质上无差，我更看重的，是股东后续帮我撬动更大资金量的能力。

 

创作《伏羲女娲》之余，我把自己的商业思路连同整个《山海经》项目蓝图整理成了一份二十几页的文件，与这份文件同步而来的，是史无前例的全球疫情，这让原本就棘手的问题变得愈加扑朔迷离。

 

2020年春节，因疫情的爆发，邻村之间都断绝了往来，男女老少平生头一回遇到春节禁止拜年的情况，辞旧迎新的春节作为我们民族影响最大的传统佳节，这种情况在历史上恐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久居在家的那段日子，我正好心无旁骛地进行创作，但另一方面，我也暗暗蹙眉，哀鸿遍野的当下，我的《山海经》项目将何去何从？再落实到脚前，我的影视公司该何去何从？

 

小事可以坐下来说个一二三，大事只能凭感觉。跟当年在生死攸关的节点上想到吴将莉一样，我一个人站在菜园子，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我感觉那个人是对的人。

 

那个人叫刘健辉，山东人，从事电视剧投资制作近三十年，从《花非花》、《雾非雾》、《情非情》这个经典系列的名字不难看出她儒雅坚毅的性情。与其相识是在王耿于城南老书斋举办的一次雅集上，雅集结束已是正午时分，大家就近挑了家汤包店，她做东，那次我正好坐在她右手边，记得桌上有一大盆葡萄，每人用小碗分了一串，但很多人都不怎么吃，而我又偏偏喜欢吃水果，她在一旁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起身把桌上所有葡萄都摆到了我跟前，这真是让我回味至今的一件事。临分别时，我忍不住夸了她一句：“你身上有一股很难得的傲气，这在社会上已经很少见了。”傲骨是很容易做到的，与世隔绝独善其身就是傲骨，这里所谓“很难得的傲气”不仅有傲骨之意，更包含了一种张弛有度的社会融入性，这种融入性并不会因为社会黑白而浸染自己的底色。她的回答同样让我记忆犹新，她颔首微笑：“嗯。”

 

后来我发现她经常在网上跟我互动，且时不时转发我写的文章，但我当时对她的了解仅止于——她叫刘健辉或刘建辉，女，在部队当过播音主持，转业后拍了部叫《花非花》的电视剧。我有随身带一本个人著作的习惯，彼时《大荒青衣》已出版发行，她是雅集当日提前到场的第二个人，索性签赠予她，问及“健”或“建”时，她说都行。

 

为成立影视公司一事莫名想到她，她身上“很难得的傲气”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把那份二十几页的文件发了过去，没一会儿，她问我：“你在南京吗？”我说：“目前在老家，写书，等政府通知解除禁令回宁。”她回复：“咱们保持联系，祝福平安！”过了两三个小时，她又追了句：“王楼好！现在单独谈一个项目会有困难，但如果两个以上项目会容易谈，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等你回来我们细聊聊。”这是彼此2020年2月17日的一次对话。

 

转眼春暖花开，2020年4月3日，刘健辉突然问我：“还没有回南京吗？”我回道：“暂定四月中旬回宁，准备清明后跟刘老师打招呼的。”心有灵犀真是个奇妙的词，我确实打算过了清明先跟刘健辉打个招呼，毕竟感觉在老家呆得太久了，而她竟在同样的节点发来信息。从她主动问我，再结合此前她给我的印象，我能感觉得出，她是个办事极其稳妥的人，而且，她深度认可我的《山海经》项目。

 

四月中旬，我返回南京并第一时间告知刘健辉，她应邀前来且一如既往地守时。我去迎她的路上，她说：“本来我是对王耿感兴趣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你却越来越感兴趣。”我后来得知，看起来至多五十岁的她竟比王耿还年长一岁，更让我惊讶的是，她还是中国海军创始人之一陈玉生的儿媳，再一回想，难怪，一起手就能联合中央电视台拍摄电视剧，这绝非常人所为。

 

那天见面，她跟我分享了“两个以上项目”的计划，其中一个项目自然是我的山海英雄联盟系列，另一个项目，是她的一部电视剧《梦非梦》。《梦非梦》早已摄制完毕，本该如期上映，但遇到了行业里所谓的天灾，因韩国“萨德导弹”事件，中国娱乐圈全面禁韩，而《梦非梦》这部戏里又恰恰有一个韩国明星。刘健辉左等右等，禁韩政策终无解除的迹象，后因这部戏上映逾期再逾期，以致她官司缠身成了失信被执行人。她指着手机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很多人都在告我，但是没关系，上映了，他们不就没话了嘛。”接下来她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二是抠换掉有韩国明星的镜头，不管是哪个选择，她都要搞一笔数额不菲的钱回来。她的计划是，从她到手的那笔钱里挪几百万给我，然后一起成立影视公司。她说了两句让我动容异常的话，第一句是：“你要拿钱退居幕后。”第二句是：“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推上去的。”我觉得，她很懂我。

 

或因疫情之故，她自己的事处理起来艰难异常，记得有一次她竟亲自驱车从南京前往广州，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催问。但我知道，成立影视公司的事不能再拖了，因为当你觉得万事俱备的时候，世界已经不需要你。

 

继刘健辉之后，我应世说新语影业董事长喻鹏驰之邀去他玄武湖畔的公司做客。在老家创作《伏羲女娲》的那段时间，喻鹏驰从网上联系到我，说对《山海经》神话题材非常感兴趣，希望买一本我的书看一下，后续再寻求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我没有让他买，而是直接先行寄送了一本。喻这个姓很少，以工笔花鸟画见长的喻继高在南京颇负盛名，此前我就在想，喻鹏驰是喻继高家里什么人吗？果不其然，他的公司书香气四溢，一问之下，喻继高原是他大伯。我把自己要成立影视公司的想法跟他交流了一下，他当即表态愿意加入并认购10%的股份，也就是说，他要真金白银掏出100万，但他随后表示手头有一部网络电影的几百万票房还没到账，一下子掏不出这么多钱。我说可以折中处理，100万认购费，先交30%定金也行，也就是30万。他的回答含糊其辞，大意是跟他公司另一位负责人再商量一下。我知道，这件事大抵可以结束了，问题不在于喻鹏驰能不能掏出30万，而在于，他已经不是我心仪的人选。当然了，这并不影响彼此的私人情谊，他买过我不少书，此前提及的重庆蚩尤九黎城，也是他在幕后热心地做媒。

 

以作者和读者的身份来划分的话，中缅经济合作发展促进会创始会长李福泉算是我的一位忠实读者。李福泉曾对我说过一段话：“年轻有为有深度！您的作品几乎都看，不媚不俗！值得尊重，一直保持！”他豪爽而不失精干的特性让我很愿意坐下来跟他开怀畅饮，他确实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在成立影视公司这件事上，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并坦言：“如果不是因为疫情，我们促进会内部就可以投了，几百万也不是什么事。”他的这句话应该不假，所谓人以群分，就我知道的，他身边有一位企业家作为促进会负责人之一，最近几年捐款就高达好几千万，仅2021年首届中国人民警察节，那位企业家一下子就捐赠了200万现金。考虑到更长远的《山海经》项目在国际文化交流方面的可能，我觉得李福泉很适合参与进来。他慎重考虑了一下，决定认购5%的股份。我跟他收取了一块钱定金，并让他附上“一元初始，万象更新”的字样，等他现金流缓过来再把499999元补齐不迟。他知道，我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个50万，而是他能撬动《伏羲女娲》动漫院线一个亿资金体量的可能，这是彼此合作的大前提。

 

李福泉确定参与进来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位故人——吴将莉。从2017年秋天至今，我始终没能偿还她的16万借款，不仅没能偿还，中途又跟她借了6万，我寻思着，索性让她以此入股正式参与到我的《山海经》项目里来吧。我说：“《山海经》项目最终会走到教育这一环，兮兮学的又是教育专业，很搭，你要不要入股凑个整先替她代持？”她听完觉得很有意思，出于对女儿兮兮的尊重，她说想听听当事人的意见。按1000万注册资本，吴将莉此前的22万占股2.2%，我嫌这个零头日后算账麻烦，所以让他“凑个整”占股2.5%或3%，由此，她必须再追缴一笔费用。吴将莉和她女儿商量过后，首先表示同意，其次追缴4万，合计26万，三笔款项末尾都是6，吉利，并希望占股3%，因为前两笔借款有天使投资的性质，末了，她还提到了兮兮的一句话：“王楼哥哥又缺钱啦？”彼时我正赤脚在荷塘里摘莲蓬，闻之差点笑岔气，赶忙用竹篙拄住河泥。有别于李福泉，吴将莉是我的救命恩人，在公司的未来经营方面，她有资格坐享其成。

 

2020年9月7日，山海经行影业正式注册成立。关于这家影视公司，我简单说两点，一是公司的名字，二是公司的注册地。山海经行，显而易见，与《山海经》息息相关，《山海经》之“经”如竖亥用脚丈量东西南北的距离，有“经行”之意，由此命名。至于为何注册在南京，而不是其他看起来更适宜的城市，如前所述，“《山海经》项目最终会走到教育这一环”，这是关乎每个省会的一个项目，而南京是江苏的省会，且是我求学至今再熟悉不过的一座城市，届时我必须要在南京做出一个教育样板以供别的省会参考。

 

山海经行影业成立以后，下一步则愈加明确，即为《伏羲女娲》动漫院线融资一个亿。《伏羲女娲》动漫院线的实际制作及宣发成本应该不止一个亿，一个亿只是一种形象的说辞，不管多少，它对我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我要为这一个亿找到直接或间接的投资人。

 

一块钱的买卖，交易双方能来回拉锯许久，而一个亿的买卖，真是好做得很。从山海经行影业2020年9月初成立，截止此时此刻，近一年的时间里，只有三个人敢接这话，其余大把的时间，真是鬼都不来找我。

 

第一个人是罗霄山，此人系刘健辉引荐。《逆风追风》一书于2020年9月中旬全国面世，我问刘健辉：“书是当面取还是寄送？”答曰：“这两天北京来人，还要去苏南，回来后再和你联系。”言下之意是当面取。过了大半个月，她发来信息，让我下午三点半左右到广州路的古南都饭店。我带着一本签了名的和未拆封的书就过去了，到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位颇具威仪的中年男子闲聊，经介绍方才得知，那人是拍摄禁毒题材的一个影视制片人。刘健辉在介绍我及《山海经》项目时，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王楼是能成大事的一个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她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一旁的我暗自惊诧，时隔十多年，她是第二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刘健辉表示自己愿意认购山海经行影业股份之时，罗霄山赶忙插了句：“我也认购哎。”论辈分，罗霄山长我一辈，而刘健辉又长罗霄山一辈，能感觉得出，罗霄山对刘健辉自始至终都充满了发自心底的敬意。趁罗霄山去洗手间的间隙，刘健辉偷偷问我：“他认购，收费标准是什么？”山海经行影业进行股东变更是既定之事，但新股东进来，肯定不能按账面上一个点10万元折算，不然对原始股东不公平，我想了想，说：“那就30万一个点吧。”临分别之际，罗霄山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伙子，你可以的！”刘健辉回头补了句：“有钱的话，你就多认购点。”那天是罗霄山做东，刘健辉给她先生打了通短而又短的电话：“我跟罗霄山和王楼在一起，今晚就不回去吃饭了。”这个细节能判断出很多信息，就针对罗霄山来说，他在刘健辉眼里是个人物，且跟刘健辉家里关系不错。过了些日子，我看罗霄山那边锅不动瓢不响，便问刘健辉进展如何。“他们要董事会研究，这样的大事，不要催他。”刘健辉随后回了句跟当年那位副厅长何其相似的话，“属于你的跑不了，缘到事满。”

 

第二个人是沈伟华，此人系读者。一年前，沈伟华在网上关注到我，并随后买了我一本书。我对沈伟华几乎没有了解，只知他人在上海，平日里好像喜欢看书画展，给我的印象是一位乐观豁达的“小胖子”——“小胖子”是他的网名。直至2021年1月14日，一位朋友请我吃晚饭，席间突然收到他的信息：“王老师，一个亿我们怎么投呢？”我暗自思忖，沈伟华是谁？他是做什么的？多么神奇的一个人！我问他是不是发错了，他又回了条：“王老师你好！我们如果要参与的话，怎么操作呢？”第二天上午，我在电话里跟沈伟华进行了深入沟通，但基本上都是我在介绍自己这边的情况，竟忘了问他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记得他说是国务院一个朋友让他投资动漫电影，未来这一块值得玩，末了，他说过几天会专程来南京拜访我。因年关将近，各地疫情防控措施加紧，2021年1月21日，我看沈伟华没有动静，就主动问一下他的意思。他说他济南的一家公司出了点状况，账上好多钱被冻结了，但同时他又表态：“王老师，我这个尽快处理好结果，反正我一希望我进来，二我喜欢你的处世风格。谢谢王老师理解啊。”他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自然不便再多说什么。

 

第三个人是蒋晓冬，此人系我徒弟母亲结缘。2020年末，我徒弟母亲突然告知我她在深圳结识了一位非常有实力的企业家，卖药的，对我及《山海经》项目非常着迷。此人名叫蒋晓冬，岳阳新华达制药投资人之一，对以《道德经》为代表的经典近乎痴迷。蒋晓冬的开场白是：“王楼老师好，认识您很高兴，一切皆是天道在运行，期待与您更深链接！”习惯使然，我把《山海经》项目的文件发了过去。他说：“我已经在网上购买了您的两部著作准备拜读，加上家里有一本两年前买的《山海经》，三本书抓紧看完一遍，尽快链接上您的频率。”2021年1月2日，元旦刚过，新年新猷，我给蒋晓冬发去了入股邀约，希望他加入山海经行影业，彼时的认购标准上调为50万一个点，超过5个点的话，多出来的部分一个点80万。他的回答很有意思：“轻诺必寡信！我还没有了解您及《山海经》等情况，我不会完全为了利益多寡，在情况不清楚的时候做决定，只能说暂时不便答复你，但不影响你去做决定。”他随后表示，年后找机会见面。2021年4月15日晚，蒋晓冬说到南京出差，明天去徐州。我说随时可约，一切顺利。4月17日上午，他发来信息说昨晚已赶回南京，下午要去合肥，上午想见见我。我带蒋晓冬去了后山，在一座亭子里相对而坐，两个多小时的对话让人倏然忘世，若非憋尿，彼此恐还能继续坐下去。作为商人，他看得很透，并坦言，若直接投资，他刚刚投了一个农业的项目，一下子掏不出一个亿，若间接投资，以山海经行影业股东的身份进来，可以考虑，且再次用了“轻诺必寡信”一句。有一点很巧，就是他过年期间曾把读书的照片连同家里的地址一并发给了我，我当时隐隐觉得那个地址好眼熟，原来他不仅是江西南昌人，而且就住在百花洲文艺出版社隔壁。“你的书竟然都是在我家门口出版的，而且我还查了书上那个吴将莉，她是九江人，我老婆也是九江人。”他在见面时笑着提及此事。那次见面，我对蒋晓冬是认可的。我请他在附近一家馄饨店吃了顿便饭，他突然说道：“你在做的事是一件伟大的事，你不要着急，就像这个馄饨，可能要到第八个才能吃饱，但不能因为前面七个没吃饱，就觉得它们没用。”我忍俊不禁。送他去路口上车时，他说：“早上起床我有两个打算，一是去中山陵，二是来见你，我听从了内心的决定，来见你。”就此别过。

 

希望并坚信有一天，山海英雄联盟系列终会带着华夏民族无可比拟的韧性和温度登陆全球荧屏，如果它能艳惊四座的话，请不要惊讶，因为，故事里外都精彩！

 

 

 

作者简介：王楼，南京山海经行影业创始人。1992年出生于江苏省扬州市，2014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已出版图书《伏羲女娲》、《逆风追风》、《大荒青衣》、《做最优秀的人民教师——徐悲鸿“关门弟子”恽宗瀛从教启示录》，参与编写《中学生轻阅读江苏名篇》等。山海英雄联盟书系业已立项创作。现兼任中华《诗词月刊》南京站站长、中缅经济合作发展促进会高级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