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传媒集团独家连载《王楼，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19)

时间：2021-07-27  来源：  作者：

 

第十九折  躬耕山海

 

 

文化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同时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就好比面对敌军，有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人未战而降草木皆兵，附着在碳水化合物之内的思想层面的东西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而这种思想层面的东西正归属于更广泛的文化层面。

 

所以，就文化产业而言，它不应该只是“面子工程”，而更应该是“底子工程”，根正自然苗红，这种征服的力量要远胜于任何武力，且具有穿透时空的独特属性。如魏徵《谏太宗十思疏》所言：“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理，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

 

作为文化积淀深厚的泱泱大国，我们是有骄傲的资本的，但展望下一个千百年，我们又该是如履薄冰的。这是一个宏大的命题，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述，此处仅以自己的《山海经》项目为例，略谈几点美好的可能。

 

图书作为一种古老的传播媒介，它用千百年的时光验证了自身的永恒价值，这也昭示着下一个千百年，它仍将闪烁着无可替代的魅力的光泽。

 

《山海经》是一部当之无愧的上古奇书，由其衍生的蔚为壮观的作品也该是书，此为致敬经典。正是秉持书为根基的理念，《山海经》系列试水之作《大荒青衣》是书，以《伏羲女娲》为开山之作的山海英雄联盟系列是书，针对少年永久征稿的《山海》系列是书，2019年盛夏，与山海英雄联盟系列同步酝酿的，更有一套全新话语和价值体系的《山海经》题材儿童文学绘本。至于基于《山海经》的学术研究，我虽兴趣甚浓，但并不适合纵身跃入，对于这一领域里寂寂无闻的深耕者，我倒很乐意搭台让他们唱戏，他们的研究成果完全可以成为高等教育的读物。

 

从传播的便捷性来讲，相较于网络，图书明显笨得很，但如果有那么一天，突然没了电，网络是不是终如梦幻泡影？幸好，手头还有一本书可以消遣。小心翼翼地打开，可能只是因为书里让人拍案叫绝的一句话，有好事者便据此拍出一部电影、改出一部话剧、唱出一台戏曲、或是绘出一幅图画，但不管怎样，你得先捧着那本书，你望着手里的书莫名慨叹，作者竟比自家远祖鼻祖辈分还大。

 

以《伏羲女娲》一书为例，它是灵感来源于《山海经》，而当《伏羲女娲》面世后，它本身就成了另一个自带能量的源泉，天晓得读者会从《伏羲女娲》这本书里得到什么灵感。就自己而言，我有这样一个打算，因《伏羲女娲》以中华民族特有的龙图腾贯彻始终，待影视制作步入正轨后，我完全可以提取精致的影视画面另行推出一部“龙”主题的儿童文学绘本：伏羲幻化八卦的天龙、地龙、雷龙、风龙、水龙、火龙、山龙、泽龙，大反派的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这龙生九子的九条龙，颛顼的寒光巨龙和水火龙……从亲子阅读的场景来看，是不是趣味盎然？这只是《山海经》项目里灵光乍现的冰山一角。

 

论趣味性，《山海经》里每一个神话人物、神话典故都是一颗璀璨异常的珍珠，但缺少一根线将其串起来，更缺少鲜活的血肉使其丰满起来。那些家喻户晓的神话人物、神话典故，它们的故事简单到让人咋舌，简单有简单的好处，就是便于传播，但对于后人，若想据此创作出一部大众喜闻乐见的作品，那真得要诸多巧合了。《山海经》的神奇之处在于，它本身好似一块浑然天成的璞石，任何的投机取巧，在它跟前都会碰壁。

 

回到自己板凳甘坐十年冷的山海英雄联盟系列，我想分享一下这个经典系列穿越的可能性，因为单一平面叙事是一件驾轻就熟的事，如何将美好传递到多维空间才是一门艺术。山海英雄联盟系列有一个分水岭，用时髦话讲，就是2.0版本。何为山海英雄联盟系列2.0版本？就是让其走出时空的界限，从古穿越到今，从九州大地穿越到大洋彼岸，从拯救民族危难上升到拯救全人类乃至全宇宙。这并非难事，且看：科学证实，自然界的核反应亿万年前便早已存在，但科学证实不了人性，不妨设想自然界核反应所产生的力量是一股莫名邪恶的力量，充满了诱惑与杀戮，所以上古众神决定皆化为粒子存于琥珀，世代传于天选之子以守护世间，由此每个时代都能看见似曾相识的身影……你看，是不是很好地处理了肉体与精神延续的问题？

 

肉体会灰飞烟灭，但精神不会，那我们不妨把《山海经》视为一部不竭的精神源泉，山海英雄联盟系列里每一个英雄的名字都是一种精神的延续，这种折中的阐释未尝不可。中华文明里那些古老而美好的词汇：坚强、坚持、勇敢、智慧、善良、无私等，均可在这些可爱的山海英雄身上觅得踪影，这种精神薪火永继、代代相传，造就了我们中华民族之所以为中华民族的的永恒骄傲，这也是我们中华文明对世界文明的莫大贡献。

 

图书从创作到被阅读，这是需要下笨功夫的一件事，像一碗香喷喷的米饭端到桌上，它需要历经春秋，多少个晨昏的锄草施肥，与之相伴的，可是一去不返沉甸甸的人生呵。

 

影视或是世俗里最耀眼的一环，我作为山海经行影业的创始人，尽管前期困难重重，但后期它无疑会给我带来惊人的财富和声望，好事多磨、苦尽甘来是亘古不变的法则。

 

山海经行影业深度聚焦上古奇书《山海经》，致力于以优质原创服务全球受众，若非《山海经》题材，它绝不参与。未来，山海经行影业会从最初的山海英雄联盟系列动漫电影，走向真人版的电影，继而囊括电视剧、动画片等版块，至于这些作品是在院线播放，还是在电视、电脑、手机或虚拟空间播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为根基。

 

原创是稀缺资源，但凡想干点事的人，一定要善于辨别孰轻孰重，并尽可能换位思考，以求共赢，具体到利益分配上，给别人51%，自己拿49%，看起来我们亏了点，但是，我们会因此得到更多的49%，着眼长远，我们并不亏。

 

书是山海经行影业律己律人的过滤网，这里有两种可能：一是作者已有成熟的作品问世，我们以平等的姿态和最大的诚意寻求合作；二是作者只有支离破碎的闪光的想法，暂无成熟的作品问世，那我们不妨因势利导，最后帮作者打磨出一部成熟的作品，成人之美，美美与共。

 

涉及到影视投资，我们要心知肚明一点，在彼此感谢的同时，我们更应该感谢载舟覆舟的水以及这个伟大的时代，我们只是服务者，若无基数庞大的受众青睐，若无国家基础设施的完善，我们终不是我们。闻过则喜，闻赞则警，不要成为金钱的奴隶，更不要被夸赞冲昏了头脑，我们只是旦夕祸福的一介凡夫，若能把自己的梦想传递给另一个人并由此结交一位知己，实为人生幸事。

 

影视的大放异彩是水到渠成之事，志不在此，它只是不得不走的一环，我真正感兴趣的，还是教育。

 

一路走来，教育为人所诟病已成常态，在未来任何一个时候，它仍将被指指点点，但不得不承认，它在摸石头过河，在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来保证绝对的结果的情况下，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恰如法国诗人、1901年首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苏利·普吕多姆所言：“你活着就谈不上不幸。”从另一个角度也不难看出，爱之深，责之切，人们对于教育的诉求是强烈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有人喜欢对着故纸堆隔空追忆过往某个特定时代的教育，并言之凿凿地说那时的教育多么多么好，神往之情溢于言表，矛头最终导向当下的教育。我有点想不通，我爷爷辈、太爷辈及之前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文盲，那时的教育到底好在哪里？遑论更久远的年代。我们不能用焦点式的思维来评价教育，背景愈悲壮，焦点愈突出，那样的代价是沉重的，没有焦点也罢。

 

数学上有一种反例证明法，即只要举出一个反例，那原命题的结论就不成立。这种反例证明法用在对教育的评价上仍然适用。回首我们自身的求学生涯，有没有哪怕一位授业恩师让我们始终铭记？可能只是因为恩师的一句话或一个举动，以致我们每每念及，心头都会暖流丛生并真切感受到教育的意义。如果有，那我们的教育就并非一无是处。

 

缅怀过往的人大多重感情，透过他们对当下教育的诟病似乎能看出一个共通的美好愿景，此处不妨把这个共通的美好愿景表述为：如盼累累硕果，好的教育当培养一个充盈的饱满的人。

 

在这里，我把教育的范围缩小到基础教育，再进一步明确到小学、初中、高中这三个阶段的教育，以借此阐述《山海经》项目里与之相关的元素及实践的可能。

 

从《山海经》的字里行间不难读出，它的成书是国家旨意，非稗官野史。作为一部上古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它的内容涵盖历史、人文、天文、地理、动物、植物、医药、宗教、神话等方方面面，而它的独特性在于，它乍一看属于任何一门学科，但再一想，又实在难以定性归类为某个具体学科。基础教育的概念通常是指没有专业和职业指向性的基本教育，从这个大前提来看，《山海经》与基础教育的博学诉求是深度契合的。

 

以前，求学和读书是一回事，足见书在教育环节里至高无上的地位。如山海英雄联盟系列图书之于影视，有了书，也就是教材，课程及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自然水到渠成。

 

《山海经》有一本正经的一面，更有荒诞不经的一面，这种特质着实难能可贵。拿动辄轻生这种社会现象来说，可怕的并非绝望本身，而是造成绝望的思考机制，如果轻生者的脑海里存有一丝异样的逆向念头，比如上个月答应一位美丽的姑娘一起去采荷花，那这一丝逆向念头便会像一束光刺破黑暗继而扭转乾坤，蝼蚁尚且偷生，人难不成还不如蝼蚁？我们的教育平日里给学生灌输了海量一本正经的词汇，这很好，但是，若再注入一定比例荒诞不经的词汇，终可避免把学生培养成质地虽硬但脆的玉石。

 

所以，在教材研发这一块大有文章可做，这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浩大工程。针对低年级到高年级不同层次，教材研发者需融合多学科让学生领略境界迥异的“山川河泽日月星辰”，他们要为此注入大量心血，唯热爱方能成事。人非生而专业，热爱使然，诚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不仅是针对学生，更针对教材研发者，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是《山海经》教育项目里最重要的一环。

 

与《山海经》教育项目相配套的，我想发起成立一支全国公募性质的教育基金会——山海教育基金会，于南京打造出一个教育样板，譬如叫某某书院，总之是一所学校，面向全省的小学、初中和高中选拔招生，学习进修的时间点与原先的学校互补，秉持公益原则，成本支出由基金会承担。在生源选调这件事上，届时我希望能得到政府相关部门的鼎力支持，若有其它一些特殊政策扶持，自是再好不过。

 

南京作为试验田，若口碑效应显著，那就在全国省会（含自治区、直辖市、特别行政区）布点，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地方公募性质的教育基金会，继山海教育基金会，地方的教育基金会可顺势命名为伏羲教育基金会、女娲教育基金会、大禹教育基金会、精卫教育基金会、夸父教育基金会、后羿教育基金会、祝融教育基金会、共工教育基金会、盘古教育基金会、刑天教育基金会……并邀请当地首富级别的风云人物带头参与，在彼此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反哺社会，这从一开始就不失为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山海经》教育项目是融古今中外的大国名片、激内生动力的万里长城，并不排除全球连锁的可能。有一点需澄清，即《山海经》教育项目是对基础教育的一种衍生，它存在的前提是对基础教育的一种信任，若无基础教育的支撑，再好的“山川河泽日月星辰”也培养不出健全的人格。

 

如果说有什么标准来评判这个教育项目成功与否，我觉得最关键的指标就是，很多年后，从这扇门走出去的学生愿不愿意反哺基金会。这个指标能说明很多问题，因为学生作为深度参与这个教育项目的当事人，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到底有没有帮学生打开一扇门？我们引领学生进入了哪般境地？我们做的到底是“面子工程”还是“底子工程”？很多年后，学生会不会莫名怀念起在书院的那段美好时光？他们愿意贡献一点点光和热以使这个教育项目的灯越燃越旺吗？时间不语，但终会给出答案。

 

真正的教育是无法盈利的，好比基础教育，抑或更典型的家庭教育，那是一种不计回报的投入，且投入的不仅仅是钱。

 

以山海英雄联盟系列为始的影视若真能给我带来惊人的财富和声望，那这笔财富里的很大一部分都会投入到《山海经》教育项目里，这是一个无底洞。此外，我还会涉足投资领域，如山海英雄联盟系列主打少年派，我的投资理念正是投资少年，因为我给他们埋了火种，有一天点燃了他们的火种，不能光靠嘴对他们负责吧？这里关于少年的定义非按年龄划分，而是如我在该书第九折所写：“我始终坚信，梦想是有力量的，这种力量并非年轻人特有，而恰是因为我们有了这种力量方才永远年轻。”希冀少年们有开拓进取的勇气、厚积薄发的心性以及百折不挠的精神，他们中的很多项目注定都会失败，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们这个人坚持了，总有一件事会成为他们骄傲的依凭。投资人，投资人，投资的是人。

 

守微筑巨，山海经行；念兹在兹，此心不越。人是会变的，著此文，旨在提醒数十年后的自己，记得年轻而勇敢，若命有富贵，定千金散尽，以谢苍生，山海间徒留一虚名，足矣。最后，任沧海桑田，祝福我们伟大的民族继续从容地延续下一个千百年！

 

 

 

作者简介：王楼，南京山海经行影业创始人。1992年出生于江苏省扬州市，2014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商学院，已出版图书《伏羲女娲》、《逆风追风》、《大荒青衣》、《做最优秀的人民教师——徐悲鸿“关门弟子”恽宗瀛从教启示录》，参与编写《中学生轻阅读江苏名篇》等。山海英雄联盟书系业已立项创作。现兼任中华《诗词月刊》南京站站长、中缅经济合作发展促进会高级顾问。